幻雨落沙城

他安息了,就如同夜幕降临,白日西沉。

【鸣爱】见你一面1.

火影原背景,我爱罗视角,be







1.种子

那个大战结束了,正如几天前沙漠里平息的风暴,一切都消失了,一切又都不同以往。
我爱罗的身体开始快速衰老,医疗忍者对此无能为力。
他的生命本应该在抽取尾兽时就应该凋亡,却在千代婆婆的禁术下艰难的从死神手中抢来了寿命。何其有幸,又何其悲哀——年轻的风影已经背负了太多。
他坐在办公桌旁,看向风影楼外的天空——那里连云都没有。桌上的笔沉重得他不想再拿起,连笔旁的茶杯都不想去碰一下。他把视线移向茶杯,那个陶瓷茶杯里有几片茶叶飘在上面,他不喜欢在喝茶时吃到茶叶,但以前的他依然会用那个茶杯来喝茶,而今天,他一口未动。算是自己这个临死之人的小小任性吧,他这样想。

仙人掌的花不会再开了。

茶杯里有一片茶叶沉了下去,不久又重新浮了上来。

前几天鸣人来看过他,这令他很意外,忍界的英雄在即将成为火影时来看望一个临死之人,估计也没几个人知道吧,虽然我爱罗并不知道鸣人是否已知晓他的身体状况。朽木一般,一碰就往下掉木屑一样的糟糕状况也将年轻的风影折磨的不轻。
当时他们只差一岁,可是站在一起却好像隔了五年的时光,当然,我爱罗是年长五岁的那一个,稳重的性格和当时二十多岁的样貌无比贴切,虽然那一年他才十七岁。

哪怕是仙人掌,在恶劣的环境下也终究会枯萎,而向日葵好像不会。

看起来二十多的第五代风影大人拿起了桌上的笔开始批改公文。

茶杯里的茶叶全部沉到了杯底,一片也没有浮上来。

“我爱罗,休息一下吧。”
勘九郎走了过来,脸上有着奇怪的紫色花纹,语气里好像带着些什么……明明一切都还一样。
“村子现在需要我。”我爱罗说,他停下了手中的笔,没有任何表情地抬头望向勘九郎。
他察觉到最近这句话出现的频率很高,他也明白为什么。而这次他直接把话挑明了。
他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担负起这最后的职责。
其实手鞠也劝过他,让他在接下来为数不多的时光里好好感受一下自己,我爱罗仔细思考了一下,但他找不到除了继续这个职位,还有其他证明自己存在价值的东西了。
那就先这样吧,他想。
“刚经过战争,这个村子需要一个主持大局的风影。”而不是动荡的政变。
“……好吧好吧,只有这个月。”勘九郎摆了摆手,在与我爱罗的对视中败下阵来——他觉得自己永远也说不过这个弟弟了。
“嗯。”红发绿眸的风影重新低下头,然而,在触到笔的一瞬间手又缩了回去。

这个月还剩两天。

“该吃午饭了么。”我爱罗再次抬头,脸上的沙一块一块的往下掉。
“嗯,手鞠说你再不好好吃饭,我就要去陪她打一场了,唉……”勘九郎叹了口气,把手中一直拎着的饭盒放到桌上。
桌上茶杯里的水被轻微的震动激起些许波澜。茶早已凉透了。
我爱罗想起手鞠的样子,不由得开始同情他的哥哥。于是他打开褐色的饭盒,里面是一小碗米饭,一小碟咸牛舌和一碗味增汤,还是热着的。真好。
“今天没有蔬菜?”勘九郎看向饭盒,语气中透着惊讶,以前手鞠总是把大把大把的菜叶子塞进我爱罗的饭盒,虽然蔬菜在砂隐卖的并不便宜,虽然每次我爱罗都吃不完。
“嗯。”我爱罗脸上的沙子掉的差不多了,露出白皙白嫩的皮肤——这多亏他的砂之铠以及他的母亲。
勘九郎好奇的凑过来,手指蠢蠢欲动,但他还没有手鞠的胆量去蹂躏我爱罗脱去砂之铠的脸蛋儿,绝对,绝对活不过一天的,肯定先会被沙子拍出风影楼,然后被手鞠拿着扇子追杀三条街,最后被风刮到一个树杈子上度过余生。


我爱罗间勘九郎看向没有砂之铠的自己,不禁会错了意,砂之铠还可以勉强维持自己十七岁的容颜,而现在……可能看起来比勘九郎还要大吧。这么说,鸣人来时应该没发现异样。
突然有些想念鸣人了,明明上周刚走,却感觉已经过了好几年。
想到这里,我爱罗哑然失笑,对这具身体来说,可不就是过去好几年了嘛,每天早上都可以看见自己老一岁,这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吧。都释然了,还较什么真?

勘九郎看见我爱罗嘴角突然上扬了一个弧度,第一反应是惊吓,毕竟我爱罗很少笑,他印象最深的两次笑,一次是为了鸣人,另一次也是为了鸣人,两次极温柔的笑让见过的人都为之惊叹,爱笑的人笑起来阳光,像鸣人,平常不爱笑的人笑起来惊艳,像我爱罗。浅浅的,让人如沐春风的笑,淡绿色的眸子里有着像玉一般的光泽真的可以让人放下一切防备。
我爱罗淡笑着抿了一口桌上已放凉的茶,微凉的茶冲淡了不少砂隐特有的热气,使微红的脸也降下了温。
“我爱罗?”
“嗯?”
“没,没事,我先走了,有事再叫我,饭吃完后就放一边吧。”语毕,勘九郎就不见了身影。
真是的,我爱罗摇了摇头,心情好像同那杯凉茶一样沉淀了下来,嘴角的弧度也消失不见。

窗外那盆仙人掌静静的,它的刺在太阳下几乎变成了透明,小小的,被金色裹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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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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